在我家餐廳窗囗,有一個不繡鋼花架,內面養著一些花草,有草本植物,也有木本植物,高低錯落,疏密有致。每至春季,花草就舒枝展葉,凩珮拜亜せ金そ价乎古清香,一絲絲蔭涼沁入室內,讓人有一種舒適之感。其中有一盆棕竹,長得枝繁葉荗,青翠欲滳,紛披的葉片四面斜逸,煞是養眼。
這一盆棕竹是一位朋友送的,送來時只有四株莖桿,但長勢良好。挩関熷姠經過多年的生長,莖桿繁育到近二十株,高度也比原來當弘貲棔じ弊а声寨餘,蓬蓬勃勃長成一叢。棕竹對水份的要求較高,水份充足葉片冖油的,缺水時葉片就會耷拉下來,顯得無精打采,以至慢慢枯黃。
我對養花種草只是一種喜好,並不精通此道。平時會稍加打理,澆澆水,剪剪枝,鬆鬆土,卻很少施肥,任其自生自長。也許是這些花草長在露天,有陽光雨露的滋潤,年復一年,歷經寒署,仍然頑強地生長著,枝幹長高了,葉子長多了,花木扶蘇,竸蔥鬱。
六月的一天傍晚,我給棕竹澆著水,不經意間發現棕竹叢中,築起了一個白色的鳥巢。鳥巢搭建在三株棕竹之間,距離花盆土面不及一尺,好似一個圓形的吊籃,看起來很是柔軟舒適。我仔細觀察築巢用的材料,竟是一些麻線,大多數是像棉花一樣細小的白色纖維。鳥巢結構講究,使用材料也屬精良,築巢技術頗似女性的細心和精巧。
後來,只要在家中的時候,我就會有意識地去觀察窗外。好幾次,總是看見兩隻黃鶯飛來,落在花盆或樹枝上,不停地鳴叫、飛躍,既顯親密,又似拘謹。這一對黃鶯羽色鮮黃,體態輕盈,它的叫聲是那麼地圓潤嘹亮,低昂有致,富有韻律,耳動聽。
真是有緣,黃鶯竟會飛來我家窗前,不僅飛來,還會在盆中的棕竹內築就愛巢。一種莫名的高興溢滿我的心中。我叫來妻子,把鳥巢指給她看,她的臉上霎時露出了喜E笑容,對鳥巢的精巧贊不絕口。
不知黃鶯喜愛什麼食物,我只想對它表示關心,有時便把削下的蘋果、梨子的果皮放在窗外花盆中,好讓它覓食。過一些時間去看,果皮總是會少一些。我一陣釋然,認為自已如此用心,或許是做了一件好事。
看著窗外的黃鶯飛來飛去,我漸漸習以為常,不像過去那麼關注了。黃鶯雖然築巢在窗前的棕竹里,它何時歸宿,我卻從未看見。直到十月裡一天深夜,我到餐廳的冰箱拿飲料,拉開冰箱的響聲驚動了巢中的黃鶯,它發出了一聲抖動,我才知道黃鶯在此歸宿。